
《古典櫥窗》 油畫 俞曉夫
范良君
這是我第二次聽一位外省藝術家對長沙人民的“幸福”表示羨慕了,因為擁有李自健美術館。
第一次,是聽著名影視藝術家張紀中說的;這一次,是在李自健美術館舉行的“中國寫意油畫大展”開幕式上,說這話的,是浙江省油畫家協會主席楊參軍。
在分享了對中國寫意油畫的一些見解后,楊參軍充滿真情地說了他幾次來李自健美術館的感受:“李自健美術館實在是一個令人向往的地方,它呈現出一派勃勃生機:兒童在草坪上玩耍,年輕人在這里拍照,老人在享受美食……就連黑天鵝們都過得很愉快!更具有意義的,李自健美術館是長沙人民看畫、享受美的所在,給長沙人民帶來一場場文化大餐……”
楊參軍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作為長沙市民的我,又在李自健美術館“幸福”了一回:“中國寫意油畫大展”讓我收獲滿滿。
開幕式上,中國美術家協會主席范迪安等幾位油畫界專家的講話讓我了解到:油畫早在400年前就出現在中國,因為意大利人利瑪竇攜油畫來華;到了清康乾年代,郎世寧等外籍畫師的創作題材已從宗教畫像轉向中國的樓臺亭閣與帝王將相,賦予油畫別樣的東方意趣。中國人系統地接觸西方油畫技藝,是20世紀初從留學歸來的徐悲鴻、劉海粟、林風眠們開始的。
當范迪安們提到徐悲鴻時,我眼前立即閃現出徐悲鴻大師的《田橫五百壯士》,記起劉海粟大師在上海美術專科學校因堅持裸體人物寫生引發的10年爭議,對徐悲鴻、劉海粟、林風眠等中國美術藝術事業開拓者的景仰之情油然升起。
專家們提及的油畫《開國大典》,把我帶回到上世紀60年代,少年時的我第一次欣賞到這畫作。畫家董希文將其掌握到的中國式的散點透視構圖,運用到“舶來”的油畫布上來講述“中國故事”。這幅作品不僅成為那個時代中國美術界貢獻給人民的美術珍品,更讓許多中國青年從此愛上油畫。
……
中國寫意油畫理論與創作實踐起始于上世紀70年代。進入上世紀80年代,隨著國家改革開放逐步深入,它迅疾得到中國油畫界諸多畫家的積極響應。2016年北京當代中國寫意油畫研究院的成立,是中國寫意油畫理論日漸成熟,并在創作實踐中取得巨大成就的重要標志。現今展示在李自健美術館里的200多幅作品,是中國當代油畫家向祖國和人民匯報的階段性成果。
展出作品各具特色,令人駐足。許江的《月葵》、丁一林的《故鄉的云》、王輝的《陜北莽原》、俞曉夫的《古典櫥窗》、王克舉的《正午野狐峽》《老牛灣》,還有謝森的《水田敘事》。這些作品采用中國傳統散點透視畫法,構建層次豐富的視覺空間……
這些作品還告訴我,中國寫意油畫不滿足于對客觀物象的逼真再現和畫家感性的敘說,而追求對畫者及觀眾心靈深處的洗禮,實是通過追求物象的“形似”而“立象”,通過“骨氣”而表現精神。總之,比較“寫實”,“寫意”更重神尚韻、重視心性。
北京當代中國寫意油畫研究院院長王輝的“別低估中國繪畫優于西方繪畫的精神理念”,讓我覺得當代中國美術界在“當代中國寫意油畫”大道上的奮勇登攀,不是簡單的藝術手法之爭、某一新畫風的樹立,而是中國文化自信在中國美術家身上的重要表現:走一條屬于中國油畫家自己的路,是奮斗的方向、共同的追求。
中國寫意油畫并未忘卻“油畫”這一西方舶來品的本質優勢——傳統技法中的焦點透視、嚴謹造型,以及材質自帶的厚重質感,均在創作中得以保留與運用。正因如此,我看到徐里的《春》,覺得畫面上那“春意”不同凡響的濃烈;楊誠《秋意漓江》里的漓江水尤其清冽、《秋色太行》里的高山尤其巍峨;李江峰《元大都的海棠》畫上的海棠,讓我欣賞到宛若碧桃的妖嬈、山茶的熱烈……
說到這兒,我似乎應該“打住”:年近80、打小就沒有摸過油畫筆的我,竟自在李自健美術館大談油畫創作,再說,我就要“筐瓢”了。
但即便如此,我仍想坦陳這份“幸福”——能在此享受如此優質的文化盛宴,實為幸事。
責編:伍鏌
一審:伍鏌
二審:印奕帆
三審:劉樂
來源:華聲在線



